噼里啪啦,乒乒乓乓,癫狂的音乐家挥斥方遒,交响乐奏响了半夜,家私胡乱翻倒在地板上,博古架上瓷器古董碎片落雪般铺满地。
谢安琪没用痛觉一般赤脚踩在上面,着闪着冷光的瓷片上留下一连串殷红,精致新潮的妆容被泪水融化,墨般在苍白的脸上洇开一大块一大块,像聊斋走出的画皮鬼,午夜褪去浮华皮囊,露出骇人疮疤。
午夜时分歇斯底里的尖叫叫响彻别墅,客厅早已面目全非,满目狼籍中只有中央一张小小香案未经荼毒,遗世独立,案上黑白遗像中的女人笑得温婉,丝毫未受影响。
别墅里的佣人躲在门后胆战心惊,都知道小姐得躁郁症,时不时发疯,可暗里都传是这家老爷贩粉杀人无恶不作,枉死的冤魂不散,附身到小姐身上报复。
生怕发了疯的小姐的他老豆真传,提刀砍人一砍一个准,届时冤鬼附身再拿他们做成人肉叉烧包到死也无处哭诉。
这时一个步履蹒跚的阿婆背着手一脸焦急的闯入,众人看她如遇见救星,
“六姑啊,你可总算来了,快去看看小姐吧,她又发疯,看见人就砸,我们都拿她没法。”
六姑听到歇斯底里的发泄和哭泣,干枯的手抹了抹泪,她年轻时自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