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累的,别再把您也累病了。后面的手续我去办就行了。
卢爸爸点点头,没反对,又拍了拍他肩膀,就回家去了。
爸爸走了,卢景航仍然坐在长椅上没动。他手上握着手机,手指在黑洞洞的屏幕上捻过来,又捻过去。
他想见文乐,他想要文乐的安慰。
爸爸年纪大了,爸爸也很伤心,在爸爸面前,他需要坚强。
但他坚强不起来,他的情绪就像失去了攀附的藤蔓,无着无落地拧着缠着,无力地瘫了遍地。
每一条藤蔓都在呻吟着,说它们需要文乐。
但妈妈才刚刚离开,妈妈的遗憾与期待言犹在耳,左边脸颊还残留着妈妈手上温热的触感。
要他怎么面对文乐,又怎么面对妈妈。
卢景航拿着手机,迟迟没有打开微信,但或许是心有灵犀,手机屏忽然亮起,竟是文乐先给他来了一条消息。
LE:景航,你妈妈怎么样?
卢景航看着那熟悉的聊天窗口,熟悉的LE,心里的藤蔓瞬间就翻涌躁动起来,怎么也抑制不住。
他低低压下头,额头抵着手机静默了许久,终于还是点开输入框,打上了两行字。
卢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