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让她感到无边的凄惶。
他见她泫然欲泣,温声说:“审刑院掌复核已决案件,及官员叙复、昭雪等事,也许是官家要重审那个‘敕’字案。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先静下心来,别自己吓唬自己,我很快就回来。”
她艰难地点了点头,再三地确认,“很快,天黑之前能回来么?”
他没有回答,因为连他自己也说不准,如今何去何从,全掌握在别人手里。
他松开她,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的长行让开了一条路,不过提审一个人罢了,竟一下子来了七八个人。这些人簇拥着他往外走,云畔一直跟到院门上,茫然唤着:“忌浮……忌浮……”
他回身望她,只是这次没等他开口,一个长行推了他一把,粗声道:“快走,别磨磨蹭蹭!”
就是这样一个动作,放在何时何地都能令她崩溃。她含着泪欲追上去,然而院门轰然一声阖上了,这地方是禁地,哪怕是自愿进来的,在不得准许前,也不能离开。
又一次的生离,她真是恨透了这样的现状,可她无能为力,只有扒着门缝,看他渐渐走远。
夹道笔直,深而长,她看见他掩唇咳嗽,身子微微躬起来。那些冷血的人不会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