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要请押队多多关照。”
解差拿了这银子,老大的不好意思,“夫人太客气了,我昨日无功受禄,今日又……实在有愧得很。”
云畔笑着说:“押队只管拿着,我们不缺贵戚高朋,只缺患难之交。想来这次要在角门子逗留一段时日了,看押的官差之中有个熟人,总有些照应。”
解差点头呵腰再三道了谢,方退出院子,云畔站在那里,听着门环落锁的声音,心里慢慢升起一点悲凉来。
环顾一下四周,没想到闹市之中,还有这等荒凉偏僻的地方。举步迈进正屋,才发现这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桌一椅一床。床前的炭盆里,炭火已经半熄了,桌上燃着一盏油灯,长长的棉芯顶端一焰如豆,晃晃悠悠浮在油碗上,恐怕动作大一点,就会把它扇灭了。
所幸屋子不漏风,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赏了。云畔像个持家的小媳妇,先翻出被褥将床铺好,他在边上看着,想帮忙又无从下手,等她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笑吟吟回身来看他,带着些新奇的口吻说:“咱们富贵了半辈子,没想到还有机会体会一下贫贱夫妻的滋味。”说着打量他,他穿得很单薄,脸色有些发白,但精神看着还不错。天潢贵胄的做派,即便到了这样艰难的处境,好像也并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