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得罪耿家,楚国公也有的是办法构陷公爷,一个耿煜,实则并没有那么重要。再说你的婚姻,难道不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吗,耿家这样无耻,能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来,你在他家日子八成也不好过。到时候他们欺负你,哥哥必定要帮你出头,早晚都是个得罪,何必现在搭进你的一生。”
“可是……”惠存哭着说,“将来哥哥的根基兴许更壮了,耿家也不敢明着算计他。”
云畔笑了笑,“原本你年下就要过门,过完门他们就把徐香凝接回来,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早一日晚一日,能有多大差别?再说就是去问公爷,他必定也不会后悔,拿自己妹妹终身的幸福换自己一时的太平,你觉得他是那样的人么?”
惠存听她这样说,心里的愧疚好像略略有了些缓解,低着头擦了擦眼泪道:“那往后可怎么办呢,太后没有松口说立刻彻查,哥哥就得继续关在西角门子那个鬼地方。”
云畔叹了口气,自己心里也油煎一样,可是这种痛苦,又能同谁去说。
打帘往外看,雪没有要停的迹象,早晨清扫过的街道又积了厚厚的一层,几乎淹没小半个车轮。
西角门子是个很偏僻的地方,夹道幽深,关押人的小院子在夹道尽头,须得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