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六二年三月二十一日,唯一的想法就是没跑了。
“linda,听说你的奶奶是民航局的司长?相信她的人脉非常广,能不能帮我找一下我的宝贝?”闵玉仪看着陈玲玲。
“我奶奶在民航局,可不是在公安局,找人,你还应该去公安局找比较合适。你刚才说他们去了乡下,你往那个乡下找找不就行了?”
陈玲玲没有办法替容远下这个决定,好好的一个贫下中农的婚生子,突然成了一个资本家走狗的女儿的私生子。作为这个年代长大的容远未必能接受得了。
“我们全家都只知道个大概,只知道他们来自皖南。”闵女士说,“皖南那么大,想要找到可不容易。”
“确实,那只能留给时间了,人海茫茫还真的很难。”陈玲玲表示爱莫能助。
陈玲玲捏着手里的信封,现在是大团结时代,这么厚一叠大团结有四五百吧?够得上别人一年的收入了。刚才她觉得没什么,毕竟自己带着他们跑了一圈,她上辈子是做旅游的,这辈子刚好遇到改革开放,自己又在机场这里,英语又好,所谓天时地利人和,赚点老外的钱没什么?
但是他们说出了自己奶奶的职位。陈玲玲将信封退回:“这个钱看来我是不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