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能抓住机会的狡猾龙,当然不会再说什么先去灵契崖的事。
放肆之后再去就是了,要懂得随机应变。
阿苒走不动也没关系,八只毕方鸟拉的车正愁没机会亮相呢。
于是迟九渊从善如流的抱起小樱桃,大步走向堆满桃花的高床软枕,行走间无声的施了个小法术。
陶苒仰躺在桃花堆里时,便发觉迟九渊和他身上的法衣颜色都变了。
原本的一白一蓝,现在成了灼灼的红。
“啊……”他扑腾了一下,“这样真的和婚服一样了,那我的头发……”
他还惦记着自己随意绾的发髻是不是松了,迟九渊却已经先他一步,俯身抽出了那只簪子。
陶苒回过味来,懵懵的仰头问:“我们是不是落了个步骤?”
他躺在桃花之间,长发如瀑,红衣如火,袖口和领口交叠处的肌肤却白而剔透。
那些颜色对比过于靡艳,迟九渊瞬间便暗了眸色。
他总算不想最初那般急切了,修长的手指落在陶苒腰间的暗银纹腰带上,像拆一件惊喜的礼物一样,慢条斯理的解开层层叠叠的束缚。
陶苒脚趾勾了勾,无意间夹起一朵桃花,淡淡的绯色便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