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飞回修长的手掌中,来人慢条斯理的挽了个剑花,冷笑道:“你师爹。”
姜景铁塔似的身躯一震,流星锤差点砸到脚面上。
妖界晦暗发紫的天幕下,一身雪色法衣的男人像一束清寒月光,但裹挟而来的威压可就不是月色般轻描淡写了,而是排山倒海般的压在姜景肩上,只一个照面,他险些直接跪下。
那是天生的,存在于血脉中的压制。
视线从那棵苹果树上收回,迟九渊暗金色的眸子里满是讥讽,再次抬手挥剑。
凛冽剑光下,碗口粗的苹果树不堪一击,齐根断裂倒下时,青黄的叶子飘落了一地。
姜景目眦欲裂,强抵着威压冲天而起,一锤带起飓风凶悍的挥向迟九渊。
“你找死——!!”
火花迸溅,长剑架住沉重的流星锤,迟九渊乌黑的长发在狂风中翻飞,他仍单手持剑,甚至连眉都没皱一下,姜景那张粗犷的脸映在他瞳孔里,就像在逗弄一只被激怒的兽。
“你夺走妖王印,让他置身险境的时候就该明白,你此生再没资格想念他,还在院子里种果树?”迟九渊振袖挥剑猝然发力,眸光森冷,薄唇吐出四个字:“可笑至极!”
姜景被玄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