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记忆错乱,即便平时看起来毫无异样,他不能碰的尾巴,那些几乎刻入骨髓的规则却早已说明了创伤的存在。
之前在危险中被他强行压下的恐惧卷土重来,像是终于在他本就不够坚固的防线上砸出了一个缺口。
潮汐大口喘着气,睁大了眼,像是不太敢确认一般盯着他,好半晌才跟着重复道:是你。
是你。傅星澜。是真的。他双目有些失神,全身都轻微地发着抖,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低喃,你把我从研究所里救出来了,我已经出来了
对。傅星澜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到他肩头,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手。
衣服上有特属于傅星澜的气味,潮汐在温暖中一点点放松,终于感觉四肢百骸逐渐归位,眼睛蓦地红了。
我他焦急又惊惶,委屈极了,他们让没有理智的人鱼攻击我,又给我打了麻醉针,抽了我的血那些人在抓我,还派了士兵搜查,我一直在躲
傅星澜的眉头越皱越深,被强行压抑的信息素开始突破桎梏,一点点在屋内蔓延,只是一丁点,并没有明显的味道。
但潮汐和傅星澜匹配度太高,即便只是这么一丁点,也已然开始被影响。
他原本就不安,此时越发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