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曹侃不得不迎,除开自家王爷,便只余金陵城的人,“王爷可将话跟曹将军说了?将军可信?”
闻言,李云辞心头微转。
想来先头他刚至城外时,曹侃与金陵城的使者正在谈话,他入屋后瞧出了端倪,只当金陵的人躲在曹侃屋中,故而方才倒不能将话皆说明,只寥寥数语……
他给曹侃看的是当初沾既在雍州衙署招供的供词,可上头到底只说是与蔺手下之人相交,故而当时曹侃所言,言外之意分明是“他凭什么信他。”
李云辞在圆桌之上写的是,“龙裔虚实,一探便知。”
只这样辛秘的事,他亦无真凭实据,只两点。
圣上早年至不惑,一直不曾有子嗣,如何便这样巧,才刚染了恙那刘嫔便有了身孕?
另,那日贺瑶清分明说过刘嫔对蔺璟似有纠缠,可蔺璟那样疯魔又自命清高之人,重生后眸中皆是执念,对刘嫔怕不过是逢场作戏,故而刘嫔怀的龙裔,当中蹊跷想来不足为人道,亦经不起推敲。
良久,李云辞才亲启了唇口,喑哑道。
“他既差方孟将我送出,想来我说的话,合该是信了有五成。”
月影薄如雾潋,浅浅地勾勒着马匹之上李云辞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