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徐徐起了身,只那一条伤腿竟好似也不疼了,面无半点痛色,只是怪异的满足。
蔺璟行至案几旁,抄起案上头的一壶茶水便又一瘸一拐得至文宗身畔,艰难地矮下身子两指扣住文宗的面颊,迫他原本就合不拢的唇口张得更大,随即高举茶壶,便如孩儿把尿一般将茶水往文宗口中倒着。
茶水混着先头呕出的白沫,在文宗口中满溢,渐渐从两边留出,蔺璟好似来了兴致一般,小心翼翼替文宗顺着屏在胸口的气,待文宗无意识地将口中的金丹又吞了进去,这才微微勾了唇,起了身,掸灰似的落开衣衫上的尘土,眉目沉沉得望着分明意识全无却仍旧昂扬不止之处,唇边的笑意漾得更深,抬了那条伤了的腿,玩儿似的在上头踩弄,随即倏地沉了面,将那条早已痛得麻木的腿狠狠踩了下去——
至此,蔺璟才心满意足地笑开,只笑声诡异非常,“咯咯”的声音好似是从腹间发出来的一般,和着外头的闪电忽白忽暗,亦映着他的面庞晦暗不明。
半晌,蔺璟好似才想起来,原这屋中除开他还有一人在,继而眼帘半掀望向蜷缩在一旁的刘嫔妃,沙沙地笑开……
……
崤山郊外。
因着怕引人耳目,李云辞一行人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