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慈德昭彰体恤下臣,可眼下屋内正有一大夫在替王爷看诊,方才还将我遣了出来,只怕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
言讫,那内侍监倒不曾强人所难,只满脸担忧道,“圣上一心挂念梁王殿下,原是想说宫中的太医手面总归是要高一些,自眼下有大夫在内看诊,也不便打扰,那婢便与太医在这处候着,待大夫有了消息,婢也好跟圣上有个交代。”
“若是大夫有什么力不所及之处,横竖太医就在此处,也好帮替着瞧上一瞧。”
闻言,贺瑶清微微颔首,又吩咐了一旁的仆妇将内侍监带下去好生招待着。
那内侍监却摆了摆手,随即便要立身于廊下,再不曾去往旁处。
贺瑶清眸色一暗,复吩咐拿两张椅子来。
内侍监倒也乖觉,如何都不肯做,只规规矩矩地站至院中,再不曾去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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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内里终于发出了窸窸窣窣交谈的声响,贺瑶清闻声,心头陡然一紧,一心便扑在那还不曾嚯开的屋门之上。
不多时,才听得内里的脚步声渐渐近了,随即便是“吱呀”一声,那大夫面色沉沉得露了面,继而抬手擦着额面之上豆大的汗珠,只见着迎上来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