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瑶清随即从兜帽披风出露出脑袋,环视四周果然不见仆妇女使在,随即拉了被衾朝床榻内一滚,缩在床角,似一只又是羞赫又是茫然又是惊慌的小鹿,望着眼前那眉目灼灼的李云辞,不知该如何应。
李云辞随即解了衣衫,上了床榻,那缩在床角的贺瑶清眼波流转,轻声道。
“不若先洗一洗罢……”
闻言,李云辞定定得望着贺瑶清,眸光沉沉,却终是起了身,转身去了浴房,原此处的浴房竟与卧房相连,随即内里便传出哗啦啦的水声,贺瑶清心下有一瞬的松怔。
不曾想,这松怔下来的一口气还不曾喘完,那头李云辞竟已掀了幕帘出来了。
速度之快,当真教贺瑶清咂舌不已。
见李云辞又要上床榻,只得絮絮道。
“烛火还不曾熄呢……”
言讫,李云辞复朝贺瑶清望了一眼,随即鞋都不及趿,行至桌旁抬手便挥灭了烛火。
见状,贺瑶清唇瓣又下意识勾了一丝笑意,随着烛火灭,屋内倏地暗了下来,只余屋外檐下挂着的两盏灯笼散发着暖黄的光线,与院中高悬的勾月,亦将李云辞那如炬的眉眼映得晦暗无明。
见着李云辞又要上床榻上来,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