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滴答”一声,便见贺瑶清缓缓抬手置于内衫的系扣之上,轻轻拉开系绳,青丝瀑泄,脖颈雪白,半弧挺翘。
正当李云辞心头浑浑噩噩激荡不已之时,贺瑶清菱唇轻启,“可瞧清楚了?”
瞧着那露出半截的湘妃色兜衣上头正绣着一朵饱含晨露鲜艳欲滴含苞待放的牡丹,李云辞微微颔首,口中呢喃,“阿瑶……”
不想话都还不及说完,便见她将才刚落开的衣衫复敛好又重新将系绳系好,将小荷半露的春光又皆掩了起来。
李云辞面上正是愕然不止,又听着贺瑶清侬侬软语道。
“王爷孝悌,妾身断不敢忘王爷眼下正是热孝。”
“一年热孝早已过了的……”
“妾身只记得在雍州城外,王爷字字铿锵,只道要守三年孝期,妾身那时便觉王爷乃世间少有的嵚崎磊落大丈夫,想来眼下王爷定然不会做自食其言之人。”
言讫,贺瑶清也不瞧李云辞面上之神色如何精彩,兀自敛了心下的笑意,拉了被衾一角,信信然钻入被衾之中,徒留李云辞一人犹如被头闷头打了一记般坐在床榻之上不发一言。
李云辞怔了半晌,才见被衾之下初初不过是轻轻颤动着,渐渐地那被衾被抖动着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