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之上躺好,满眼心疼,口中呢喃,“你可有哪处疼么?”
李云辞听着,煞有介事一般抬手置于刚才贺瑶清臂弯处打到的地方摩挲着,少顷,才摇了摇头,只道已然不疼了。
贺瑶清蹙着眉头,唇瓣轻翘着,“当真么,你可莫要骗我。”
说罢,也不待李云辞应,转过身去屏风后头瞧去,幸而浴桶热水皆有,随即倒了半盆热水置于床头,另绞了一方帕子握在手中,“伤口可有裂开?既不能寻大夫,我替你瞧一瞧罢!”
言讫,也不管李云辞应不应,伸手便来扯他的腰带。
李云辞一时大骇,慌不择路得拉紧腰带,顿了顿,“算了,还是不要瞧了。”
“让我瞧一瞧,好不好?你莫要怕吓到我!先头我提枪划了沾既坐骑的肚子你不知晓么?我如今亦是见过大场面的了!”
贺瑶清闷着嗓子,软糯着声线,只当李云辞又要似那日与乌木斯大战归来后那般,受伤了都不说与谁人,便如哄不肯喝苦药的三岁小儿似的说着。
李云辞望着她盈盈秋水的眼眸,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只恨不得溺在她的眼窝里头不起身才好。
二人靠得这般近,她身上特有的似兰非麝的馥郁香味又隐隐沁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