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顿,她自然不好说前几日都忘了的,昨儿才想起来,眼下不过才做好一个粗略的形罢了。
默了默,“还不曾,你可是有急用?再等我两日罢,我赶着些,三两日想来便能好的。”
李云辞听罢,轻笑着只道无碍,“也不急,只是明日要出发去金陵城,原想着,若好了便能带着去了。”
“既还不曾好,也无妨,待我回来再来取罢。”
“只时日,恐有些久了。”
忽得听闻他要去金陵城,贺瑶清心下陡然一紧,遂抬了眉眼仰面朝李云辞望去,眉眼间皆是茫然不解。
那头李云辞的视线亦望了过来,好似瞧透了贺瑶清心下所想,沉声笑道。
“令,难违。”声音轻而又轻。
虽李云辞这样满不在意得轻言,可贺瑶清却明白了。
圣上于雍州兵权野心勃勃,李云辞能不知晓?只如今若违抗圣意,那便是有将反之心。
故而是圣上之令,李云辞不得不去。
只此去,定然是如履薄冰危如累卵。
望着李云辞面沉若水神色如常的模样,贺瑶清的一颗心却渐渐下沉,想到上辈子李云辞最后的结局,眼底竟浮起无端的涩胀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