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抬手轻按着太阳穴,缓缓开口。
“从前我们房里头的事母亲管得少么?”
“成婚第一日母亲便将我罚跪在祠堂了。”
“母亲以为我与她行了房?”李云辞唇边溢出了浅笑,似是自嘲道,“我与她,最是清白不过。”
秦氏想来也不曾想到,面上愕然,少顷,面色如常道,“你本就在热孝,先头与贺氏成婚亦是因着圣上之命不可违,我不让你们行房倒成了我的错处了?”
“既热孝中成婚乃无奈之举,母亲又为何要提与东珠之事,是与她成婚便是有违伦理,与东珠便不是?”
李云辞一字一顿,竟将秦氏说得哑口无言,当即落了面,半晌,才期期艾艾道,“你如今是被鬼摸了头了,你是何身份,三两头地往绣坊跑,你如今衙署公务可还有细心办着?眼下为着这样一个女子对我不敬!”
“我这样的年纪,半条腿都踏入棺材板了,这般事事为你着想为你周旋,你就这般忤逆于我?”
这几日他总是在寻雁堂周围打转,衙署确实已许久不去,沾既才刚被劫,若换了平日里,李云辞定然是愧怍不已,可眼下,他心下千头万绪扰成一团乱麻,胸臆间教旁的什么充斥了,已是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