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方接过话头,“包袱何在。”
店小二挠了挠头,“我们瞧着包袱里头的银票都是盖了官印的,想着大有来头,自然都是不敢动,只如今包袱在我们掌柜那头呢,我们掌柜早歇下啦,不若明日——”
李云辞倏地沉眉,冷声打断道,“让他现下就起。”
他气魄原就逼人,何况眼下面色已然不暮,那店小二又是惯会鉴貌辨色之人,思忖那包袱里头银票上的官印,想来面前之人大有来头,故而不敢再耽搁,只道一句二位爷稍待,便转身入内堂去了。
不多会儿,便见那大腹便便的掌柜手捧着包袱出来了,面上赔着笑,“二位爷,包袱就在这儿。”
乾方随即接过,于柜台上头将包袱打开,略一翻看,便问,“都在这里了?不曾留下旁的物件?”
那掌柜慌忙摆手,“没有了没有了,若有的便都在这处了。”
李云辞上前一步探身一瞧,便见银票、碎银、文书、户籍皆在里头,眉头紧蹙。
她要皂角桃胶那些,想来是用来做易容的面皮,怕是知晓了乾方一路的安排,才不曾退房便走了的。
她连户籍文书都不曾带走,分明是再不想让他找见了。
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