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全然不值一提的怒意,那样呵斥于她。
她眼中分明是又是害怕又是伤心,可他就似是盲了一般皆当瞧不见!
不,从她初初入府时,他便犹如心亦瞎了一般,只觉她惯会唱戏,在他跟前总想方设法行诱卦之事。她的晓意讨好他皆不曾入眼,洞房之夜,不过是因着她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便能沉下面来对她说教。
她入浴间,他竟将她整个拽入了浴桶弄得狼狈不堪。
她是怀着怎样的心境入他府,又是被他如何一路逼迫来了这处偏屋。
他竟是那般小器之尤!
这封短短不过几十个字的信,李云辞却来来回回看了许久,直待瞧见那宣纸的一角更似是被打湿过一般微微皱起,心下只觉呕心抽肠凄入肝脾。
那是被泪珠打湿的痕迹。
他母亲要她替他另娶东珠,只瞧她那日说他与东珠是桴鼓相应,便能知晓她心下娉伶之一二来。
她说,她知他不悦她。
他只怒于她怎知他不悦她。
却不曾想想为何她会觉得他不悦她。
他究竟有何颜面,能那般迫她。
李云辞眸中早已酸涩不已,连指尖都微微颤栗着,那信上的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