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轻蹙眉头,“兵书上头他是懂些,男女之事上头他懂什么?我瞧着分明都还不曾开窍,哪里知晓什么合适他。”
赵嬷嬷微微颔首,“老夫人说得是,表小姐纯善之至,确是难得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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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辞一路步伐橐橐得往南院去,才行至半道,却陡生愤懑。
只讥笑他自己,昨儿在河边还想得好好的,日后定然要寻旁的女子,也好教那人看看,他原也不是非她不可。
可如今母亲开了口,都不曾说是娶侧妃纳人,不过是说先在跟前伺候起居着,正经的女子送至他跟前,他便那样不争气得拒了,连多想一想都不曾,一时懊恼不已。
他在这处为着她魂不守舍,想来她在外头定然是逍遥自在得很。
日后教她知晓了,定要笑他竟为着她守身如玉。
只思绪才飘到这处,李云辞心下又是一顿。
没有日后了,那日说得那样清楚,二人是“两讫”了的。
心下一沉,连步子都慢了下来,只徐徐在廊中行着往南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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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入了南院,径直便往书房去,不想远远得瞧见院中正立身站着一人,因着夜色沉沉,一时倒瞧不清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