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晌,随即起身,朝一旁的屏风抄起换洗的衣衫随意换在身上,而后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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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晨光熹微,已有将破晓之势,李云辞径直回了卧房,他分明已不眠不休两夜,却在那张床榻之上睁着眼睛睡不着。
瞧了瞧外头的天,干脆又爬起了身。
坐在桌案旁只瞧着案几上头的烛火默然不语。
待坐了一阵,好似是想起了什么,轻敛着眉头下意识地向内襟处探去,却摸了一个空。
一时蹙眉,豁然站起身,在案几上头一沓子一沓子书册里头翻找。
待找了一阵无果后,才恍惚觉得他眼下恐当真是昏了头,这样的物件如何能在书册里头,随即绕过案几,扫视屋内,便向着书柜那几个小匣子那头翻找着。
仍旧没有,心下腾地冒起一抔火。
正要差人来问询这几日是谁人收拾的他的屋子,遂骤然回神,他才刚沐了浴,合该是在他换洗下来的脏衣服里头的。
继而嚯地打开门,径直往浴间去了。
只浴间早就被打扫过了,哪里还见得先头换下的衣衫。
有一瞬的惶神,复向外去,拉住廊下走过去的一仆妇,“浴间换下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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