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辞眉头沉沉,一个侧身避开,“这里不用你,出去。”
那女使竟轻易不肯走,只忸怩着垂眸不语。
李云辞眉头敛得更深,耐心殆尽,不知他院里头何时有这样放肆的奴才,“现下是你自己出去,再不走便是我扔你出去。”
语气之沉,直将那女使心下都骇得颤了颤,随即抬手佯装拭泪,哪里还敢再逗留,这便掀开幕帘出去了。
一时是心烦意乱之际,遂兀自剥了衣衫,也不管什么系扣繁琐,皆是一扯了之,不多时,便露出精瘦的腰际和肌肉贲发的胸膛与不可一视的纨绔之处。
随着李云辞沉身入内,浴桶中的水翻洒了好些出来,哗啦啦地溅了一地。
终于全身都沉静在水中,合该是思绪渐平缓之时,脑中却飘忽不定。
他想起从前他胜仗而归,亦是在这间屋子沐浴,她不曾得唤便擅自入内,美曰其名是替他拿衣衫。
放好衣衫后却不肯走,而是对着他带伤的肩膀轻唿了一口气。
骤然想起,李云辞的左肩竟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随即纨绔之处更是肆意。
不过一瞬,浑身便燥热难耐,好似犹如火在烧。
李云辞倏地烦躁,敛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