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也渐渐消融, 贺瑶清忽然发现,李云辞策马从鄞阳出了后, 并不曾往往雍州梁王府去,而是一路往郊外。
身侧有呼啸而过的几棵擎天松柏, 身下是人迹罕至的羊肠小径,可她不认得。
一时心下不解,遂开口道,“我们现下是要去何处呐?”
只话刚说出口, 便消散在迎面而来的夜风中了。
李云辞亦不曾说话,回应她的不过是复狠抽了身下的马儿,和渐沉重的喘息,混着马蹄声,甫入她的耳畔。
一颗心缓缓往上提,她不知晓李云辞现下究竟要作甚,只敛着眉头,背脊渐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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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待马儿跑至一条河边还半点不见要停下的趋势时,贺瑶清心下慌乱,正要问他为何来这处。
一回头,却撞进了他晦暗无明的眼眸中,随即心下一震。
她从不曾见过他这样的神情。
眉头轻敛,眸中却恍如聚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
几乎是一瞬,贺瑶清没来由的心虚,遂倏地想要转过身。
可李云辞一手松了马缰,揽住她的腰,气力之大,直将她整个人都快要贴至他的胸口。
迫她仰面瞧他,迫她临他俨然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