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瑶清闻声,行至案几旁抄起一个铜制的香炉,而后绕至侧门处朝东珠使了一个眼色,东珠这才轻咳一声,朝外漠然道,“进来吧。”
随即便是“吱呀”,果然是一健硕的仆妇端了吃食入内,也不多言,只兀自走向桌旁,将吃食一一置于桌上。
那头贺瑶清悄么儿将门阖上,蹑手蹑脚地行至那仆妇身后,使出全身的气力,手起炉落。
将香炉整个磕在那仆妇的脖颈。
原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头一回做,贺瑶清心下微喘,只待那仆妇瘫软了身子。
不曾想仆妇竟下意识得一手捂住才刚被生砸的地方,而后缓缓回过身,满眼的不可置信。
贺瑶清心下愕然,不明白为何仆妇竟还不曾晕,正想抬手再砸来,可那仆妇已然有了防备,倏地出手扼住了她的手腕,教她半点动弹不得。
她原不过是被娇养在深闺的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轻易便被那仆妇制住了。
仆妇随即扯了嗓子,想来是要朝外唤人来。
东珠立马抬手捂住那仆妇的唇口,至此,屋内低鸣之声不绝,索性声音不算大,想来外头的人应该还不曾听见才是,可再这般纠缠下去,东珠再想逃怕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