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使劲抽了马鞭,马儿吃了痛,疾驰起来,扬起一阵尘土,贺瑶清原就不会驾马,才刚下鞭子又没个轻重,一时间马车东扭西歪,人在前头险些坐不住,不停地左右颠簸摇晃,面上皆是止不住的慌乱,待出了大街,远离了后头的喧阗,才敢稍稍慢下来。
可不过片刻,便倏地发觉后头好似有人在追,贺瑶清心下陡然一紧,随即扭头向后去瞧,果然,后头竟真的追了好些人过来,衣衫褴褛,有几个身上竟还沾了好些先头棍子上的面粉,分明是才刚施粥处的那些个闹事者,来者不善。
先头瞧着好似不曾吃饱饭、步履蹒跚的模样,眼下再看各个膀大腰圆、腿上肌肉贲张,甚是骇人。
贺瑶清胸腔内的一颗心忍不住开始狂跳,手中冒出细细的汗珠,缰绳却仍旧牢牢地抓在掌心,身后那些人步履轻巧,分明都是练过的,眼下她独自带了李云辞出来,周身再无旁人能护他们周全的了。
梁王府还远,又要如何脱身?
半晌,贺瑶清随即又是一记狠抽,马儿嘶叫着嗒嗒加快了步子,可后头的人想来也发现了端倪,皆脚步变快得追上来。她不敢再拖,待入了一个巷子,贺瑶清费力将李云辞拖了出来,将其藏匿于一旁,随即又翻身上了马车,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