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入院,他原没有想过能这样快与之相见,故而当瞧见她眼下正立身在厅内之时,步履险些不稳。
他心心念念的人儿,饶他不敢多瞧,不过须臾一眼,便也知晓她端的是姱容修态、云兴霞蔚之姿,与他梦中一般无二。
众人皆在,手中那玉轴为柄、祥云瑞鹤绣于绫锦之上的圣旨,都比不过她分毫,只瞧见她从厅内施施然行至院中,随即与他人一道跪拜接旨。
蔺璟心下倏然犹如刀绞,他与她这般近,又那样远。
近得不过三五步之距,只稍他微微跨步便能触及。远的是她眼下为梁王妃,便是他再情深不能自抑,都做不得拥她入怀之事来了。
“……辅雁门之山河永固,荡西戎南夷指日可待,助皇恩于沾足之外,益显臣节,朕实嘉之,钦哉。”他浑浑噩噩念完圣旨,见贺瑶清起身谢了恩典,便告退了。
从始至终,都不曾瞧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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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瑶清由俞嬷嬷搀扶着回了偏房,遂让俞嬷嬷只在外间候着。
她现下心烦意乱,倒并非对蔺璟余情未了,而是圣上为何偏派了他来传圣旨。
圣旨谁人都能传,怕是有些事却只有他能做得?
贺瑶清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