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感染,小感染他也不当回事,等严重了人都发烧了才来医院,我呢,”她面朝电视柜上盛闫峰的照片,语气充满怀念,“那时候刚好在住院部烧伤科,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嘛,你爸年轻的时候脾气是有点……”
“臭。”盛野接道,又补刀,“他哪只年轻的时候臭啊,中年了更臭!”
楼颖笑了,又娓娓道:“我感觉他有意避着我,他可能是觉得我太照顾他了,以为我在可怜他,把他当残疾人……”
“那你有可怜他?”盛野问。
楼颖一张口语塞了。
“有对吧~”盛野心想真爽,能听到老爸的八卦,他还不能反驳。
“有……那么一点点吧。”楼颖食指拇指比了一下,“倒不是因为他伤得重,人也颓,而是,他总是一个人,都没有一个家人的,当时就你介叔来看过他一回,都不是来看望他的,而是来找他讨论剧本的,你爸发着低烧吊着水,他就拉着你爸看剧本,我当时还把你介叔骂了一顿。”
盛野在心里摇头,真是不靠谱和不靠谱的叠加啊。
楼颖看着电视柜上的照片,回忆着:“我问介平安,他都没有家人吗,介平安说他父母在外地,他不想让家里人担心,这些年都很少回家,我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