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
烟花姹紫嫣红,剧组的大伙儿稍看了一会儿就都回包厢里唠嗑了,盛野一个人靠着窗,将这场花火从头看到尾,这么浪漫,想必拍的是恋爱剧吧。
砰,砰,一声又一声,是花朵,也像炮火,他觉得自己从这一刻起,才彻底出戏了。
唉,不是李鸢了。
***
杀青宴第二天剧组就要退房了,晚上盛野在房里写日记,以往拍戏不管多忙他都会坚持写点儿东西,记录记录自己的表演心得,但最近写得渐渐少了。至今日记本里记录得最满满当当的,依然是拍《稳定结构》的那些日子,他回头看那些日记,都惊讶那时自己怎么这么有精神,每一篇都是长篇大论的,洋洋洒洒的墨迹间到处都是谭阵的名字,严飞的名字。
入睡前他收到西媛打来的电话,刚“喂”了一声,西媛就在手机那头响亮地喊了一嗓子:“祝贺杀青!”然后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盛野先生,你有没有一种……要红起来的感觉?”
盛野皱眉,第一反应是:“姐,你是不是喝酒了?”
“没有,大白天的我喝什么酒!不是……你现在不是那个,”微醺的西媛大着舌头道,“有那个助理和司机了吗,也有保姆车了,康琪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