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他没有挂人电话的习惯。
说起来这坚持也有原因。
大概是他刚出国那一年,年画娇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他那会儿正无法无天的时候,不想听她唠叨,等他第二天宿醉醒过来,才知道年画娇出差乘坐的那架飞机出了事故,虽然最后还是安全迫降了,但宁越后知后觉察觉出一些害怕。
他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如果年画娇不在了,他就真的是一个人。
不管他活得有热闹,多功成名就,多自在逍遥。
他只剩一个人。
他那个时候知道,他和年画娇是一样的。
他们或许都忘记了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的儿子和母亲,但对彼此依然重要。
从那以后,宁越再没有故意挂断或者不接听任何一个认识的人的电话。
即使这样,但也不影响他们吵架的时候互相谩骂指责。
宁越看着易柏洵掐了烟朝自己伸出手。
宁越懵了一下,自觉从兜里掏出剩下的半包烟递上去。
易柏洵怔了怔,收起烟放进口袋,再次朝他伸出手,开口说:我的意思是把手机给我。
宁越停顿三秒钟,这才后知后觉把手机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