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冬叫进来,他真的很想这么做。
时景苏有点慌。
他不确信楚砚冬的这份喜欢,能不能跨越性别,会不会知道他是个男人的时候会觉得恶心。
他觉得应该会吧。
所以不管楚砚冬怎么做,怎么对他百般缠绵,时景苏都保守着一丝丝的澄净。
他感觉自己像个逃兵。
如果这时候喜欢上楚砚冬,只要待在楚家的一天,待在楚砚冬身边的一天,迟早有一天会不幸掉马,等到那一天的来临,楚砚冬说不定会恶心他,讨厌他,鄙弃他,痛恨他。
那他的喜欢,就会变成一种无可奈何、无法得到回应,还会被鄙夷笑话的悲剧童话。
他根本没法回应他,因为从一开始,他就不是楚砚冬想象中的样子。
连性别,都弄虚作假。
经过家庭医生的仔细检查,和楚砚冬说明情况,时景苏的腿并没有任何的大碍。
楚砚冬总算放下心来。
等他和家庭医生说完话,重新走进来时,时景苏故意表现出困倦的模样。
他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浓睫正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楚砚冬暗含着心事,站在他的身边垂着眼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