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不行?您不能这么自私。”
他不说还好,一说顾永梅炸了,转身拿起笤帚就要打,被顾永顺拦住后,干脆噼里啪啦打在他身上,那声音实沉,听得陈月英心疼,但又生生忍下,一家人静静望着女人发疯。
打着打着,顾永梅哭了,打人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哽咽地重复着:“你来干啥,当我死了不好吗?”
陈月英叹气,过去扶住哭得几乎站不住大姑姐,拍拍她轻声说:“大姐,你嫁的那年,永顺跟了一路,这几个小时的路,他走了几天才到,路上干粮也吃完了,他知道你怨,不敢跟你说话,远远看你一眼,就回去了,到家还被爸妈打了一顿,好几天才能下床活动。”
她侧头望了望同样红着眼的丈夫,见大姑姐神情动容,又诚恳道:“永顺,一直惦记着你这个姐姐,就是心里愧疚,不敢来看你。你记不记得每年的大年三十,总能收到有人给你寄的东西?是永顺叫人拿给你的。”
一家人进入屋坐下,顾永梅的眼睛已经红肿了,她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屋内简陋破败,四下一览无遗,瘸腿卧在床上的男孩看起来和顾夭夭差不多大,在母亲的介绍下,他低声羞涩地喊了顾家所有人。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