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睁开眼,就见嬴政挑起车帘,正在跟伴驾的蒙毅交谈。
“怎么了?”
嬴政放下帘子,只是握住我的手,“朕病重之时,荷华带回来一位神医,听说是他治好了朕的病,只是后来不知所踪,朕派了人前去寻找。”
我摸到他胸前蹭了蹭,“既然高人不想留名,陛下何必去打扰呢。”
他微微蹙眉,“朕病得蹊跷,痊愈得也蹊跷,还是要探查一番。”
很有道理无法反驳,希望鬼谷子人没事。毕竟嬴政找人的动静,那是恨不能挖地三尺。
封禅之举古已有之,据说是蚩尤兴起的,已不可考,具体礼制也已经佚散。不过齐鲁之地儒家盛行,谈起礼制,那是个个颇有见解。
只是见解太多也未必是好事,我看着嬴政案前雪花片一般的儒学博士的章奏,每个都引经据典,自成逻辑。毕竟是这世上第一位皇帝的封禅仪式,谁不想青史留名呢,恨不能用上毕生所学。
嬴政看了几本,放下章奏,“朕既为始皇帝,倒也不必因循以往的礼制,夫人以为呢?”
感觉很麻烦,我们自己编吧。我仿佛从他平静无波的长眸中读懂了这句话,点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