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依言停了下来,坐在他的榻边。
他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朕曾经想过,若先你而去,是否要带你一起走。”
我愣了愣,此时的殉葬制度处于有人反对但又没有完全废除的状态,古人向来有事死如生的规矩,从殷商到战国,各国国君大夫死后都有人殉的先例,并不少见。用作人殉的,基本上是死者的妻妾宠幸及其亲近的大臣奴仆武士。尽管墨家儒家等都极力批判这一制度,但依旧无法杜绝。天子杀殉,众者数百,寡者数十,更何况嬴政他自称前无古人的始皇帝。
不过我却并不觉得害怕,我抬眼看了看他,摸了摸他因为削瘦越发显得凌厉的眼睛。
“若有那一日,陛下就带我走吧。”我笑了笑,依偎进他的怀里,“不过只许带我一个,我可不想还有人打扰我们。”
闻到熟悉的冷香,我眼睛一热,感觉有眼泪无法控制地落了下来,我果断地擦在了他胸前的衣襟上。
“咳咳咳…”
我马上要起身,他却伸手将我继续按在怀里,“无事。”
“朕不舍得带你走。”他靠在我耳边轻轻道,“还是在冥府等你吧。”
他抚在我头上的手渐渐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