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但带着莫名压迫感的声音让我回过神。
然后殿内瞬间安静,跪了一地。我差点没反应过来,迟钝地跟着跪下。
我就是走了个神,发生什么了?我忙回忆刚刚殿上的争执。
是几位武将痛惜愤怒之余,好像提了科举之事,说是科举之事扰乱前线将士军心,虽未明言,隐隐有此次败仗源于军心不稳,与我推行科举制有关的意思。
王贲倒是不曾开口,武将中如王家父子一样审慎之人不多,这话确实说的不妥,若是因为动了军功爵制立马消极怠工打败仗,岂不是携军威胁?怪不得嬴政发怒。
“既有闲情推诿,不如商议如何取胜。”嬴政倒没有继续追究,“都起来。”
闻言我立刻起身,动作比跪下去利落多了。
“王丞相,这些日子的军报能否详细说明?先前分明连连大捷,连克东瓯、闽越。怎么突然就遭此大败。”我侧头问王绾。
南征之事自从交给他,我就不再多过问,有什么大事他也是直接在廷议上和嬴政汇报的。
王绾从袖子里掏出一叠军报,“都在这里了,相邦大人请过目。”
我接过军报时已恢复了神色,只是瞄到那熟悉的字迹时仍不免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