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一下,韩非?怎么会是他?我望向那只马车上的灵柩,难以相信,韩非居然会躺在里面。
是了,以韩非的才能,以及嬴政对他的推崇,不该在秦帝国默默无闻,除非,他早就去世了。
我尚且记得他耐心回答我的问题,不因为我年轻,不因为我是女子,甚至不因为立场的不同而敷衍轻视。他虽然不善言辞,但字写的很好,与赵高不相上下,比起赵高的字更大开大合。
“先生是怎么……走的?”
韩非是服毒自尽的,在韩王安带着王室来咸阳的那一天。
我拦下扶灵队伍的时候,扶灵的韩人多有不满,神色警惕排斥。唯有领队的年轻男子神色自如。
他长得眉目俊朗,一身重孝,显然是韩非的直系亲属,他的话语也证明了这一点。
“娘子拦下吾等有何贵干?此乃家父灵柩,逝者已矣,还请诸位谨言慎行。”
我颔首揖手道,“我曾受先生点拨,不敢称弟子,但想送一送先生。”
听闻我此言,众人都松了口气,人群里隐约传来啜泣声。
领头男子叹了口气,“原来如此,悲痛之中多有冒犯,在下韩修。”
我忙摆手道,“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