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拉过我和他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案几,但我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忘了恭贺王上,新得颍川一郡。以水代酒,敬王上。”我抽出一只手,作势拿水杯敬他。
他默默地喝了一杯,“你恢复了记忆,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沉吟了片刻,摇摇头,倒也不是没问题,不过如今时过境迁,有些细节我不想再多问,“王上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失忆之事可知道是谁下的手?”
我当时被韩式二人挟持到函谷关附近,最后的记忆就是韩式将我打晕了。无论是有意无意,我失忆的事肯定是他俩搞的鬼。
我将当时情况简述之后,嬴政与我的判断差不离。
“来秦的韩国王室中并无韩式此人,不过寡人已令韩安书信联络他。”
韩安就是韩王安,如今韩国已灭,他也不称王了,前些日子刚被押来咸阳。
我皱了皱眉,韩式给我的印象,可不像是好对付的人,“韩……安在咸阳,已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事,韩式还会听信而来吗?”
“他会来的。”嬴政只淡淡道。
韩式……我回想起那个总是带着亲切笑容的俊秀青年,平心而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