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一趟北宫。”
女侍们有些为难地面面相觑。
“只是跟韩国公主讲几句话,若是王上问起,便说我去去就回。”
伴君如伴虎,这些在章台宫伺候的女侍,其中为难之处我也理解,是以耐心解释道。
我态度坚决,女侍们也不能拿我怎样,只好委委屈屈满脸沉重地准备了马车。
秦王政大婚之事已经全国皆知,是以只要身份一亮,便可随意出入各座秦宫。
宫车上的帷幔飘飘扬扬,我百无聊赖地撩了一块在手中把玩,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韩式和韩云要骗我,就连我的小叔都如此配合。
宫道上迎面疾步走来几个人,都身着官服,为首者与我年纪相仿,眉目俊秀,几人手中都捧着书简。
我在章台宫呆了几天,也能大概根据冠服辨别出对方的身份。这应当是尚书的服制,这也稀奇,秦王长居章台宫,尚书自然服侍左右,怎么跑到北宫来了。
两队人狭路相逢,对方看到我们这边前呼后拥的架势,识趣地退到了边上。
宫车驶过,由于对方还算出色的容貌,我忍不住低头看了他一眼,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丹凤眼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