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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水滑过喉咙,总算让我平静了一些,工坊里有炉子烧着,虽是春日仍炎热如夏。
絮看着我手中的纸欲言又止。
“怎么了?”
“奴方才去尚书官署取茶具,听到尚书吏们议论。”
“议论我?说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他们说,大人整日在工坊里与奴隶为伍,莫不是……”
“莫不是?”虽然知道看她这表情不是好话,但听一半我很难受啊。
“莫不是大人忘不了为奴的日子,颇为怀念。”她小心翼翼地说完了话。
这话倒也算不上顶过分的,我笑了笑,不以为意。如今我也算小有名气,我的出身自然也被扒了,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我上回还听到有人谈论我,说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身为尚书令正事不干,天天在这工坊里打转。
要说不生气也是假的,只是嘴长在人家身上,我也不能一个个堵了。如果能拿出成果来打他们的脸就好了。
想到这里,我看着手中的纸皱眉。
“大人。”一个身着朴素的年长妇人突然走到我跟前,纳头而拜。
工坊里的工匠们都是我问隐官借的,隐官是秦国官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