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涌到前边的人一把撩开了车帘,与马车中的三人面面相觑,对上那一张张黝黑布满褶皱的脸,以及那浑浊无神的眼睛,还是很惊悚的事。
“啊——!”絮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臂。
噗嗤——我仿佛听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眼前人黝黑干瘦如同树皮一样的喉咙被割开,喷涌的鲜血带着腥气和温热,才能让人感觉到对方与我们是同类。
“啊——!”絮的尖叫声吵得我脑仁疼。
蕉砍翻这几个强盗后,语气急促地问道,“陆娘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摸了一把脸,手上是红色的血,黏黏腻腻的。上一次被血溅到脸上,还是在赵国,嬴政一剑杀了山贼的时候,现在他可不在身边,我只能自己尽力冷静下来。
十来个强盗已经成了蕉的剑下亡魂,尸体滚了一地,这群人终于有些害怕了,动作开始犹豫迟缓起来。
我舒了口气,虽然这群人来者不善,但我也不想再看到人一个个死去了。
我这口气显然舒早了,因为他们虽然不再悍不畏死往前冲,但他们也没有离开,而是在林子里和我们僵持着。尴尬的是,马车轮子还陷住了,如果蕉去推车的话,我毫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