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世事更迭,夏恒在看守所里不问世事,又是另一种暗潮起伏的平静。
此时在会面室,夏恒与律师面对面,钱昱是他最近见得最多的人。
“绑架案已经撤诉,坠楼案现在证据不足,唯一的不利因素是你亲口承认一切都是你干的,现在要翻供,不容易处理。”钱昱皱眉,很为难的样子。
夏恒盯着他:“如果那么容易处理,我会花几百万找你?”
钱昱直视夏恒:“我收你几百万,不是来抹罪证掩盖事实,我是要从事实里找到对你有利的地方,我是律师,不是黑社会,我讲法的。”
两人目光凝固在半空中,谁也没有示弱的意思,夏恒付了钱是上帝,而钱昱给夏恒的感觉,仿佛是在怜悯夏恒,才勉强收了几百万。
夏恒先收回目光,呲着牙冷冷地笑:“钱律师,你忘了,我有病,对,我有病……”
“我有病”三个字,他反复用气声说,阴森森的。
钱昱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身形暴瘦,脸小到一巴掌,和女生的差不多,眉清目秀,五官司长得不错,白净清秀。
要是换身干净的衣服,再理个发,把乱糟糟的胡子刮一刮,眼前这个男孩子,就是大学里最常见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