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钱昱正站在盆栽面前，细细端量。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到林昊枫后微微一笑，又收回目光，仍对盆栽很感兴趣。
“都说字如其人，看来花也是，这个景观盆栽，峭壁只有一面，上面只有一棵松，对别人来说显得太单薄孤独，对你林总，独一无二，舍我其谁。”
钱昱品头论足，不像首次造访，林昊枫没有接话，只做了个“请”的手势，“坐。”
他先坐下，钱昱走过来，站到他的面前，笑得颇有深意：“昊枫，好久不见。”
林昊枫笑了：“我竟然不知道，你叫钱昱。”
钱昱坐下，神态放松：“你不习惯的话，还叫我paul好了。”
paul，在美国出生长大，六年前林昊枫去美国参加精英交流的时候，他也是其中的学员，两人算不上熟，但也相处愉快，不曾交恶。
那时候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中文名字，而且中文说得这么好。
“你也不知道，我能接这个case，是因为与你有关吧？”钱昱耸了耸肩。
六年前一别，两人没有再联系过，平常没有私交，钱昱对他的事，这么清楚？
仿佛知道林昊枫心中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