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溪流,他们在密林深处散步,走着走着,看到一处窝棚冒起炊烟,上午祠堂前的那个疯女人,正在起火做饭。
这里竟然是小娥妈的“家”,说是家,只是简易的木板搭起的窝棚而已,冬不抗风,夏不挡雨。
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了林昊枫和尤叶,愣了愣,又低头去拨弄树枝烧火。
尤叶看到这个女人,心情很复杂。
正是这个女人的老公想杀了她,她们之间应该是仇人才对,可她对这个可怜的疯女人,又恨不起来。
锅里煮的看不出颜色的菜跟馒头,女人盛了一碗,自顾自地坐到窝棚边上,端着碗吸溜吸溜的吃。
默默等着她快吃完,尤叶轻轻喊了声“小娥”。
那女人倏地瞪向尤叶,冷冷地扔出两个字:“死了。”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尤叶试探着问道。
“有病,没钱治。”女人笑呵呵的。
跟在祠堂条理清晰的哀求完全不一样,一年中,也许只有在祠堂前,为了女儿能归了祠堂,安心投胎,她才是清醒的。
“没有人给你们钱?”尤叶再问。
女人想了想,露出困惑的表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