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的口气缓了些。
“记得,您喜欢罗宋汤,甜面包,家里不给做,也不让出去买,张婉还说果然出身不行,吃的东西这么素,一点也不高级。”
“她懂什么叫高级,一个保姆。”石玉清冷哼一声。
尤叶讶异地看着母亲:“妈,您以前不会这样说一个人。”
以前的石玉清平常像个透明人,难过的时候只会哭,张婉那么欺负她,她都不会反抗,连背地里说句坏话都不曾有过。
“以前年轻,说她脏了嘴,现在无所谓了,她就是下三滥。”石玉清淡淡的,语气并不重。
那是一种把张婉贬到最肮脏冰冷的地狱里的轻蔑,甚至比破口大骂还要狠上三分。
尤叶愣了一下,想起什么:“妈,您说张婉是下三滥,她有没有……那种朋友?”
“哪种?”石玉清望着尤叶反问。
“就是……在外面陪酒卖身那种的。”尤叶说得很勉强。
她跟石玉清还是不能太随便,好像也不是因为十年未见,就算小时候,她也不会在石玉清面前肆无忌惮的撒娇。
“怎么突然问这个?”石玉清的态度一下子冷了,探寻地看着尤叶,眼睛深处的目光是锐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