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怡听她提起此事,脸上不由得流露出沉痛之色:“娘娘,奴婢自幼便听说许多这样的传闻。原是许多贫苦人家拿不出嫁女的妆匣,又恐女儿一直留在家中遭人闲话,养大了嫁不出去也不过是耗费米粮,所以便狠心做下了那等事。”
她一边说道,一边感慨道:“后来不仅是贫苦人家,连殷实人家亦是如此。因着怕生女儿多了,准备妆匣将家业都给败了,所以家中若连生了女儿,后来的女儿便也直接溺毙了”。
安珺瑶叹了一口气蹙紧眉:“也有人家确实不舍得伤害自家骨血,但厚嫁之风愈演愈烈,为了一家老小的生计,他们便会舍弃女儿。”
“厚嫁之风,不知从何时兴起,不过那时候便有了溺女之俗。”绿怡悲痛地说道。
安珺瑶看了一眼绿怡道:“有些人眼中自然只有面子,妆匣置得越好,女儿便能高嫁,也显得家中资产丰厚。若是拿不出足够的嫁妆,便在街坊邻里抬不起头来。他们只能活在人言当中,而人言对于不少人来说,亦是足够可畏。”
绿怡心中亦涌出无尽的感慨。
她是已经走出内宅的女子,之所以能走出来,一方面是皇后娘娘的恩典,一方面也因家人宽容之故。
女大夫也拼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