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搀扶着稳步坐到朝东的座椅上。
仪式正式开始之初,她便听到花青禀告,说云昊天让人送来一些礼物,称自己病体严重,不能承担操办自己女儿的成人礼,托由岳父宁国公全权处理。
云琉雅不禁哂笑。这老奸巨猾的云昊天,竟然还顾得脸面,自知没被邀请出席定会引起一些人对云府和宁府关系的怀疑,便寻来这种托辞。
此番众人听闻,自是持理解态度,不再深究其中原由了。
宁老太太穿着正式的暗色大袍稳步上前,从有司捧上的银盘里取出发笄,在为云琉雅梳发前顿了一下,道,“从今天起,我家琉雅便是成人了。”话罢,即躬身为云琉雅湿发梳鬓,将方才全部梳上去的头发一缕缕梳顺,绾成个相对端庄些的发式。
云琉雅端坐在椅子上,上了妆的眼睛愈发晶莹剔透。她望着外祖母胸前的挂饰,感受到那双温暖的手一点点将发笄插进自己发间,不知不觉竟出了神。
曾几何时,自己明明是云府的大小姐,却连个像样的成人礼都没有。
萧氏蛮横,云语非霸道,将母亲去世前为自己备好的几套衣裙都一一剪碎,丢弃在池塘里。
她清楚记得那天的天气,瓢泼大雨从早晨就开始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