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我就是觉得,也太可惜了。”
靳一沉默过后,突然低声说:“再等两年吧。”
“?”
裴朔呆了两秒才惊喜地抬头:“哥你的意思是——”
“等靳凯岚彻底放弃赡养权后,我会报名高考的。”
裴朔的惊喜连咧开的嘴角都快盛不下了:“你什么时候在哪儿改的主意啊?以前你还说大学无聊,说那些课程都可以自修呢!”
“前不久,”靳一晃了晃易拉罐,“在下了一场雪的天台上。”
裴朔顿住,表情慢慢微妙:“难道是因为,小嫂子啊。”
“嗯。”靳一很平静地承认了,他低着眸,轻声说,“主动权在她……但我会舍不得。以前我无所谓,现在,我想去有她的那条路上。”
有她的那条路上。
就算在夜里也没关系。
星星应该很亮。
盛喃人生里第一次宿醉后的清晨,是从痛苦的“骚扰电话”开始的。
坚持不懈的铃声被摸进被窝。
“喂……”盛喃脑袋混沌,眼睛都没睁开。
“盛小喃新年快乐!!”对面女声清亮又活泼。
盛喃茫然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