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的塑料袋递上前,“这是解酒药,麻烦您了。”
“哎,你们……”阿姨想说又不好多说,最后只能接过去,“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好,阿姨再见。”
砰。
房门合上。
片刻的安静后,感应灯熄灭,楼道里陷入漆黑。
只有电梯间漏下一片月色的浅影。
靳一靠在门外的墙边。
隔着防盗门,隐约的柔软的撒娇的声音一点点钻出来,顺着毛孔浸入四肢百骸,揉得他满心都是一种柔软得泥泞、又躁动得口干舌燥的复杂。
不知道过去多久,房门里终于安静下来。
窗外很远处的天边,有礼花怦然升空,绽开。
漆黑的楼道里,那人仰头,靠到墙壁上。
他轻阖眼。
“新年快乐,盛喃。”
“……”
半分钟后。
靳一从楼道里出来,望向路灯下的人影,“走了。”
“我靠,哥你可终于下来了。”裴朔冻得连蹦带跳地跑过来,“我还以为你要在上面过夜呢。”
靳一瞥了他眼,似乎是笑,眼尾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