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殊目光复杂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似乎做出什么决定一般,慢慢将雪稚羽抱上膝盖。
他手臂环过少年人的背脊,把筷子仔细放进雪稚羽手里,又握着他的手轻声道:我教你。
岑殊的修长的手指包裹他的手,指腹扣着他的指背,胸口亦贴着他的背脊。
他在身后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轻抿了下唇,压不住的红晕从双颊蔓上耳尖。
好在岑殊的注意力并未在他脸上,只是握着他的手夹了一块肉递至他嘴边。
雪稚羽张口就咬,吃得狼吞虎咽。
岑殊把三块都这么夹给他,问:这回学会了吗?
这样就会。他舔了舔嘴唇。
接着就是教育。
岑殊找来识字用的各种启蒙书册,垒得有人那么高,每日便是读书识字。
以前收小徒弟的时候岑殊目的不纯,几乎未尽什么师父的义务。
如今重来一遭,倒是连本带利地都补上了。
大抵是这世间再磋磨人不过的事情,都敌不过学习二字。
雪稚羽学了两日便受不了了,奋起反抗道:爹爹说过,我长大后是要做主人的脚力的。
言外之意就是,当个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