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幼豹在一旁印梅花,岑殊依旧在不停作画。
他不想把影像保存在器物里,害怕哪一天自己法力不续,或忘记要向里探寻,里面的东西便永不见天日。
于是岑殊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将他一笔一笔画下来,再将他们的事情一个字一个字写下来。
每画一遍,他便能回忆一次薛羽的脸,每写一段话,他便能想起之前的点点滴滴。
以防雪麒育儿再出些不靠谱的主意,岑殊倒是会在搁笔的间隙,偶尔从遥觑镜中看一看。
大抵是知道岑殊会从旁监督,雪麒倒是再没不给幼豹饭吃,只是克扣一些。
岑殊亦知道现在他耽误不起时间,便再未对雪麒的严苛置喙什么。
只是忽有一日,岑殊祭出遥觑镜,听见雪麒正在气势磅礴地教育儿子。
山上住的乃是你我的主人,而你我则是主人的仆从,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之前你年纪小往主人怀里钻一钻,他老人家没同你计较,是主人大人有大量,可别理所应当。等你长大了可是要成为主人的脚力,还坐他怀里,可是反倒要主人载你不成?
幼豹这几日被亲爹严厉磋磨了一番,野性着实被磨掉不少,为了方便听从岑殊命令,连人话都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