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前世记忆如玻璃上的水汽那般悄然散去,薛羽连自己那对父母是否是真实的也不敢保证。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没有家了。
不,是有的。
雪豹紧了紧爪子,悄然往岑殊颈窝里使劲埋了埋。
他可是有家室的人。
岑殊颈间似有若无的冷香仿佛给予他某种力量,薛羽看着雪麒,说出仿佛已在他心底埋藏很久的怨怼:你觉得师父把我当玩物,那你呢,你有把我当儿子吗?
雪麒瞪着那双与自己儿子别无二致的圆眼睛,仿佛被冒犯一般跳脚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
你爹啊!
是我爹啊!
两人异口同声。
雪麒快被气晕了:逆子!
薛羽没有在意,只是掏了掏耳朵,把雪豹还是个幼崽时的记忆扒拉出来:是吗?可是我记得,你除了不让我饿死以外,好像也没做出什么亲爹行为。
他抬了抬手,制止雪麒想要说话的动作,又问:如果当年我师父没有来江南把我从你这里接走的话,那么你会不会在漫长的守灵中终于想起某种对主人的愧疚,让我去天衍宗代替你,成为我师父的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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